无数次拨打姐姐的电话,每次都只有“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”作为回应。时间缓缓流逝,落地窗里照进来晨光渐渐炙热,变成正午的阳光,又慢慢减弱,成了黄昏的余晖,琉璃依旧在一次次地拨打着琉玲的电话号码。直到落日的余晖彻底黯淡,黑暗笼罩大地,电话听筒里的女声变成了“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”。
咚,电话听筒从琉璃的手中掉下,重重摔在地上。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琉璃蹲下身,抱住自己的膝盖,把头埋进去,整个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,无声地哭泣起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琉璃从膝盖上抬起头。他的眼睛哭得红肿,眼神却第一次因自己的意志而变得坚定。
将家里仅有的物资收集在一起,塞进一个背包,琉璃在短袖T恤外面套上白色的罩衫,下身则在牛仔裤外穿上皮靴,对着镜子,将紫色的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圆发髻。背上包,拿起一柄水果刀,琉璃下了楼。
月光如水,照在路面上泛起粼粼波光,夏夜的风穿过城市,吹在肌肤上凉丝丝的。大街上空无一人,惨叫和撕咬声早已停止,怪物也不知去了哪里。早晨的堵车仍在持续,街上停着长龙似的车队,只是再也没有司机按喇叭了。琉璃背着包,走在残破的汽车间,沿着主干道向着市中心前进。
前面的墙根下,似乎躺着一个人。琉璃凑过去看,那人僵硬地卧在地上,左脸上长着一个巨大的肿瘤,眼睛已经脱落,其余的五官被挤到脸的另一边。黄褐色的脓水从瘤子里淌出,滴在它褴褛的衣衫上。它的手臂上像是被尖牙犁过一边,鲜红的血肉从皮肤下翻出,上面蠕动着白色的蛆。
琉璃摒住呼吸,轻手轻脚地向后退,却踢翻了身后放着的酒瓶。玻璃瓶倒在地上,发出咣当一声,躺在地上的怪物立刻伸手抓住琉璃的脚腕,伸头咬向琉璃的腿。琉璃惊呼一声,后退的身体跌倒在地,他挣扎着,用另一只脚拼命地踢着怪物的脸,却毫无作用。怪物的头越来越近了,琉璃能闻到它嘴里的腥臭味。
咚,怪物的脑袋突然炸开,鲜血溅了琉璃一身,他抬起头,看到一个粗壮的男人站在面前,手里拿着染血的木棍。
“小妹妹你没受伤吧?有没有被咬到?”男人发问。
“没有,谢。。。”感谢的话刚说到一半,琉璃就被男人拎着领子提起来。
“放开我!你,你要干什么?!”事情转变得太突然,琉璃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当然是去干些快活的事,让老子好好爽爽。”男人拖着琉璃往旁边的巷子里走,嘴里浓烈的酒精味喷到琉璃的脸上。
“你疯了吗?”琉璃努力想挣脱男人的手。
“废话!”男人一把将琉璃推到小巷的墙上,按住他不断挣扎的手臂,粗暴地扯下他的罩衫,“家里的所有人,都在我面前变成了丧尸。。。爸爸,妈妈,奶奶。。。我打烂了他们的头啊!就连还在上学的弟弟,也要亲手杀死哇!鬼才能保持正常啊!小妹妹你就别挣扎了,跟哥哥快活快活,反正马上就都要死啦!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!”男人一边狂笑,一边抓着琉璃的头发,把他的头狠狠地往墙上撞,直到他的反抗变得微弱。
血从额头的伤口中涌出,喉头泛出甜甜的血腥味,眼前一阵阵发黑,琉璃扶着墙站着,勉强支撑着身体不至于倒下。身后的男人一只手将他的手按在墙上,另一只手在他的胸口**着。琉璃猛咬舌尖,让眩晕的脑袋清醒了一些。
发现琉璃的胸部没有想象中的丰满,男人转而开始啃咬他白皙的脖颈,空出来的双手抚摸着他漂亮的腰胯。男人撩起琉璃的上衣,在他纤细柔软的腰肢上用力捏了几下,然后双手握住他的胯部向后拉,让他的臀部高高撅起。琉璃看准机会,用尽全身力气,向身后蹬出一脚。男人来不及躲闪,被一脚踢中要害,顿时佝偻下身体,双手捂着命根子,嘴里发出痛苦地呻吟。琉璃从腰带上拔出水果刀,刀尖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,深深地**男人的腹部。
男人倒在地上翻滚,发出痛苦的嚎叫,腹部血流不止。琉璃拔出水果刀,捡起被扔在地上的白色罩衫,头也不回地逃出巷子,沿着大街飞奔,一直跑到一片空地上。一路上,琉璃看见无数臃肿流脓的人形向着身后的小巷围拢过去,在它们的视野里,那里传出的嚎叫声和血腥味就像灯塔一样明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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